文字、编辑 / 丁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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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蔡崇达随笔集,以人物肖像画的方式描绘了福建渔业小镇的风土人情和时代变迁,在温情而又残酷的故事讲述中阐述了作者对父母、家乡的缅怀,对朋友命运的关切。文集风格沉稳,表达了一代人对命运的深切思考。他们深感现实骨感,理想膨胀却又无处安放。
听闻《皮囊》在社交媒体火起来时,我是胆怯的。朋友曾经在阅读《皮囊》时和我说,觉得这些故事过于传奇和刻意了。但和蔡崇达一样生长在泉州的我,觉得这些美丽而残酷的故事仿佛就发生在我身边,担心别人会不会讨厌这些故事。
和书中的人一样,这座城市是矛盾的。说起福建,很多人只想到厦门,甚至都不记得省会福州,更不用说默默无闻的泉州了。但正是这座默默无闻的城市,GDP位居全省第一,底下的县级市晋江市是全国综合实力百强县市的第八名。
正如书中所言,“即使在政治动荡的年代,闽南依旧是个世俗生活很强大的地方,而世俗就是依靠着流传在生活里的大量陈规存活”,经济的快速发展并没有对民风民俗做出多大的改变。时至今日,女性出嫁依然要依靠巨额嫁妆才能在夫家赢得一席之地,繁琐的规矩也常令年轻人苦不堪言。
我常常见到对婚姻抱有美好幻想的年轻人匆匆地通过相亲走进婚礼的殿堂,也见到怀有雄心壮志的大学生回来后无所事事地替家里人看店。即使书中记录了坚韧的传统反抗者,也不过是鹤立鸡群。
但也正是因为较为封闭的环境,大量的历史才能够在泉州得以保存。朱熹曾盛赞:“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三步一庙,五步一堂”并不是夸张,路上自由行走,也许会收获意外之喜。
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方面,泉州有“中国音乐史上的活化石”之称的南音,是中国现存历史最悠久的传统古乐;热闹喜庆的拍胸舞,是古闽越族舞蹈的遗存;被誉为“古南戏活化石”的梨园戏,灵动有趣的木偶戏……在各种节日庆典中,绝不会少了它们的身影。
而在一片热闹中,泉州仍然摇摆着前行。